除了貨幣市場的無力感外，大陸官方對資本市場也一樣充滿無力感，今天上海、深圳兩地股市，每天成交額動不動就破兆元人民幣，當每日成交額只有一、兩千億元人民幣時代，官方只要拿出個千億元人民幣資金，不但可以在股市當老大呼風喚雨，就是要股指上漲或下跌，也可以完全隨領導意志而定，但今天，再有錢的北京官方，也很難一下子拿出上兆元人民幣護盤，於是看到大陸股市前陣子完全不受控的狀態，你越要他漲，他就越跌給你看…。

事實是，大陸經濟不再像從前那樣聽話了，這和我的行長朋友相同，現在也不怎麼聽書記的話，因為環境不一樣了，以前書記最大，但現在大陸官場流行「問責」，誰捅的摟子誰買單，所以行長們在乎的是資金安全，不是書記的話，往好的地方想，這是種「實事求事」的轉變，但往不好的地方看，這種轉變卻可能形成最終政令出不了門，官員間彼此推拖的理由。

台商必須留心一個不怎麼聽話，也無法再強勢集權的大陸經濟，因為其中必然隱藏了大量「不確定」的風險，未來，中央意志無法貫徹到地方，行政部門各自為政，經濟政策出現前後反覆，甚至動不動就被找去「喝咖啡」，也會是台商在大陸面臨的「新常態」。

（本文作者劉芳榮為富蘭德林證券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，長年旅居上海，從事投資銀行業務）(中國時報)